本老翁算是个经常打的的人,因为老了体内机器不灵光了,自然就少不了跑医院。坐地铁上下楼梯困难,乘公交不愿跟年轻人争座,打的就成了我的唯一出行选择。打的难的味道儿,我就比较清楚。难到什么程度呢?难到下雪天,眼见老人看病,向的哥作揖都不停车。您说,这还不难吗?
从最近新闻报道中,知道要出台新招儿,解决打的难的问题,这当然是好事情。盼了多天,终于出来,我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新招儿呢,原来是:...
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,文学界和国人都非常高兴,广大文学爱好者像过大年似的,在网上连连评说莫言,对莫言表示由衷地祝贺。我去年到台湾参加世界华人文学大会,亲见与会华人作家为此欢欣鼓舞的情景,暇时逛下榻饭店附近数家书店,出售的莫言作品集都加有祝贺腰条,可见其影响力之大。有的与会华人作家,还满怀信心地预测,下一位获此奖项的大陆作家,可能是某一位或某几位,对于华文文学走向世界,有着真诚的期待...
17、投入父母的怀抱
不记得是哪位哲人了,说过大致这样的话:人生旅程就是个圆圈儿,在一个点上起步,无论走得多么遥远,最后还得回到这个点上。
1960年的秋末冬初,我们这些“右派分子”,各怀不同的心情,踏上返回北京的火车。走的依然是来时的路线。这一来一去的相同路线,忽然让我想起“圆圈儿”论。尽管还没有到给生命画圈儿的时候,但是这来去的重复经历也在说明,人的命运就是个勾勾画画的过程。勾画好了...
15、“右派”开始脱冠
在绝大多数国家没有政治思想犯,这是我们国家整人者常用的利器,跟正经犯人的区别就是不判刑,只扣一顶无形的“右派”帽子。其实这比判刑更可怕,因为它没有个期限,对于受迫害者来说,看不到苦难结束的希望。既然戴了帽子,就得摘帽子,总不能老戴着吧。这样一来,摘帽子对于大小“右派”来说,自然就成了头等的事情,至于摘了帽子会怎么样,好像没有谁认真地想过。起码我自己就是如此。只是希望...
13、野地里的小酒馆
由饥饿引发出的种种问题,使管制我们的人感到头疼,管得严了怕出事情,管得轻了不好交代,他们只好向上级打报告,希望给些新的政策新的办法。后来经总场向有关方面请示,据说批回来两句话:政治上严格要求,生活上尽量照顾。在当时那种靠批示行事的年代,有了这样两句通用的话,就等于有了一柄尚方宝剑,再大的事情也就比较好办了。管教人员和“二劳改”们,听后都非常高兴,互相传告着这个消息...
11、形形色色的“罪行”
跟我睡邻铺的一位难友胡馨德,是中央某部的机关干部,戴一副比瓶底还厚的眼镜。为人非常老实忠厚,平时都不肯跟人说话。刚来北大荒的时候,我主动跟他找话说,他都带搭不理的,弄得我挺别扭。心想,怎么碰到这么个“闷葫芦”。
据我所知,被打成“右派”的人,不是因为嘴,就是因为笔,像他这样一不写文章二不爱说话的人,居然也成了“右派”,实在让人多少感到费解。出于好奇和无聊,我...
9、网开一面的生路
越来越严重的饥饿,使不少人开始浮肿,今天这个说脸显大了,明天那个讲腿变粗了,可是劳动强度、劳动时间,却未因此减去丝毫。
北大荒的夏秋两季,是一年当中最美好的时候,遍地繁花茂草,天空云雀歌唱,置身在这样美丽的环境,再粗俗的人也要抽空望上一眼。我们这些“二劳改”,此刻却没有了浪漫情怀,只要有工夫就往四处跑,在丛林中,在野草间,寻找各种可以果腹的食物,如黄花菜、蘑菇、野韭菜、野...
7、可敬的“右派”亲属
跟随部队南征北战的妻子,通常被人称为“随军家属”;跟随工程队作业的妻子,人们一般称其为“随队家属”。这跟随“右派”丈夫劳改的妻子,应该怎么叫呢,我真不知如何给他们定位,就姑且称为“随(流)放家属”吧。在中国历史上,大官流放是带家眷的,这被治罪的“右派”也带家属,在当时还真有点新鲜。因为这样的人不多,所以很惹人注意。
我头次发现此事,是在一次劳动中。跟我一起在田间干...
抒雁,请原谅,我不能去送你。你知道,我的腿脚不方便,我的前列腺有恶疾,不能远行也控制不住尿。但是请你相信,我不会忘记,你这位诗人兄弟,如同记着诗坛前辈艾青、蔡其矫,记着诗人公刘、梁南,你们都是我做编辑时的朋友呵。我要用思念的花朵,编织一个大大的花环,献给我的这些好师友。
你走的次日早晨,周明兄来电话,我就预感到你要出事。我跟周兄说:“你先别说别的事,我先问问你,抒雁最近怎么样,他有多时未来电...
抒雁,请原谅,我不能去送你。你知道,我的腿脚不方便,我的前列腺有恶疾,不能远行也控制不住尿。但是请你相信,我不会忘记,你这位诗人兄弟,如同记着诗坛前辈艾青、蔡其矫,记着诗人公刘、梁南,你们都是我做编辑时的朋友呵。我要用思念的花朵,编织一个大大的花环,献给我的这些好师友。
你走的次日早晨,周明兄来电话,我就预感到你要出事。我跟周兄说:“你先别说别的事,我先问问你,抒雁最近怎么样,他有多时未...
5、各式各样的家庭危机
我被划“右”去北大荒那会儿,是个人走家搬的光棍汉,没有任何家室拖累和牵挂,因此,在一些娶妻生子的人看来,这是光棍汉的最大“优越性”。类似我这样的光棍汉,当时在北大荒还有不少,跟那些思妻念儿的人比较,表面上我们算是一帮“幸运者”,只要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,终日总是“乐呵呵”地活着。所以那时有人编顺口溜说:“光棍好,光棍强,光棍‘右派’无忧伤,吃得饱,睡得香,左啦右啦一...